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匆匆行至殿内,到宸贵妃耳边低声道:

    “娘娘,制衣局的人说,皇后娘娘下旨,要为太子妃娘娘裁制年下要穿的新衣,所有新进贡的料子都要紧着太子妃先挑,剩下地再分发给各宫。”

    “贱人!都是贱人!”

    宸贵妃怒极,梳妆台上装着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尽数被她扫下地,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四分五裂。

    灵笺上前扶她坐下,垂眸低声道:“娘娘息怒,皇上偏宠太子人尽皆知,皇后一贯用这种手段讨好皇上,娘娘实在不必为此动怒。”

    “本宫就是气皇上偏心!”

    宸贵妃满脸怨毒,气恼道:“本宫的阳儿骁勇善战,哪里比不上那个病秧子!凭什么处处都得矮他一头?当初阳儿不过一句儿戏的话,皇上就阳儿贬黜到那苦寒之地,现在又是为了那个病秧子,让大理寺的人将本宫的阳儿带走!”

    宸贵妃越说越觉得气恨难消,举起一旁架子上摆放的青花瓷瓶砸到地上,恨声道:“如今连新进门的太子妃都敢骑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摆架,去制衣局,本宫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宫挣。”

    “娘娘去不得!”

    灵笺跪下宸贵妃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仰头看着她,劝道:“太子遇刺一事,陛下本就疑心宁王殿下,娘娘若是这个时候与太子妃为难,传到陛下耳朵里,只怕会龙庭震怒,更加迁怒宁王殿下啊!”

    宸贵妃一愣,脸色青白交替。

    即便她再不甘心,可事关谢淮阳,她也不得不选择隐忍。

    -

    凤藻宫。

    “娘娘,太子妃娘娘已经从仁寿宫出来了,此刻正在来凤藻宫的路上。”

    宫女司棋进来回话时,皇后正在佛堂礼佛。

    事情是这样的,顾云卿刚进宫门,就被太后身边的景泰姑姑叫了过去。

    太后是当今皇上的嫡母,出身镇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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