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太监读完圣旨,交给钱巽,转身就跑了,他怕汉王留他在乐安长眠。

    朱高煦的怒火在窜了又窜之后,竟是忍到书房才爆发。

    朱高煦以为贾川算计着烧粮仓,用吗?

    朱恒准备了辩解折子,用吗?

    王斌提前做了安排,以为裁撤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待京中催促了,他也安排好了,不过是个人数,好办,现在知道了,用吗?

    王府属官若只是被软禁或者架空的,随便朝廷换,可已经拉拢过来的,且已经有差事在身的,这个节骨眼换走了,岂不是耽误事儿?尤其是钱巽才来了几个月。

    也不怪朱高煦如此暴躁,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爹会数落他几句,他大哥总是唉声叹气,别说收银子,大哥可是会给银子哄他高兴的,大哥心中放着百姓,放着大局,放着祖宗,怎么到大侄子这里一下就变了?

    朱恒得出结论:“就是那个贾判官闹的,我早就说杀了他!”

    王斌一下就怒了:“你现在觉着他躲起来是因为怕吗?”

    “他死了,便无人再敢向京中乱言。”

    “你有何妙计能让他必死无疑?莫不是要调兵围剿?他将宅子周围的百姓都清走,为的便是等你派兵围剿他!这与直接起事有何异?”

    朱恒也已气急,但他也知道杀了几回了,都未得手,调兵确实不是良计,那便只有……

    “王爷,将庄子里的人调回来几个吧。”朱恒躬身对朱高煦说,语气带着一丝决绝:“杀了贾川!如今回头看,处处都是他的算计,即便这次忍下这口气,下次呢?杀了他!即便再有人来,那也不是贾川。”

    朱高煦的血压像是回落了不少,他嘟囔了一句:“良将难觅啊!”

    王斌一听便知道自己再劝无用,只叹了口气,闭目端坐。

    朱恒忙说:“进宅子杀他或许正合他意,应想个法子让他出来,出来嘛,自然何等样的情况都会发生。”

    “将庄子里的护院调回来三人。”朱高煦沉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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