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弢最近忙得要命,眼看着忙活了大半个月的合作就要顺利收尾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灾星,直接把胜利的尾巴给扯断了不说,脑袋上还挨了一酒瓶子。

    这下倒好,直接把稳赢的局面拉到地狱模式,还把自家老爹给惊动了。

    一进病房,就看到屋里那两个灾星跟那儿演定格默片,坐着的那个举着勺子,躺床上那个深情款款看着坐着举勺子的,眼圈还红着。

    屋里的两人听到门响,小文一回头,就看到推门进来的臭脸少爷。

    “三少,你来了,”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杯,把自己坐的带靠背的折叠椅拎过去,又给自己搬了个小圆凳放在床边。

    “醒得挺快,身体素质不错啊,”季弢一屁股坐在小文搬过来的折叠椅上,椅子颤悠悠的,一动还吱嘎吱嘎响,烦得他把翘起的二郎腿又落回地上,这才没了动静。

    “风哥也是刚醒,睁开眼就吐了,话都说不成句,大夫说症状挺严重的,得好好观察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文握着风啸雨的手腕一脸担忧,情真意切地把这番话说完才又向黑脸少爷看了过去,对方眼神里的怒气果然散了不少,这才又问起:“三少,李总那边……没耽误您的事儿吧?”

    季弢刚缓过来的脸色又黑了。

    小文见状赶紧闭了嘴,拿起床头的杯子继续给风牧野喂水。

    “你早说有情哥哥护着,我吃饱了撑的要关照你的生意。”

    刚落地没一会儿的大长腿又翘了起来,西装裤脚上一大块深色干涸的印子并不明显,只是因为跟周围布料的质感差别很大,所以落在风牧野的眼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喝了,”风牧野眼神示意小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折叠椅上的高大男人。

    对方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调整坐姿挺直了后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敲着膝盖。

    “这位……风先生,你怎么舍得小文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在袖曳这种地方当服务生,哪天要是真失了身你哭都没地儿哭去,男朋友嘛就该负起责任来……”

    “三少,风哥不是……”小文有点激动,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随即又低了下来,“我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季弢挑着眉看过去,对上了两道不善的目光。病床上的人头上绑着纱布,还罩着一层紧绷的纱网,脑袋勒得圆圆的,活像颗卤蛋。

    其实他对风牧野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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