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三人身后的箫见空开口:

    “南宫,谢谢你。”

    “还有……长明。”他早已并非第一次道谢,却每次都仿佛第一次那般真诚,眼中隐现晶光。

    三人一起停步,段长明扭头:“还说谢?”“大师兄上了年纪,总要比年少时婆妈一些,”南宫羽摇着扇子,玩笑道:

    “长明,我们还年轻,不懂那种心绪,但不妨谅解一下他。”

    如今几人都有了十余年的交情,说话时便少了许多拘谨,多了许多熟稔。

    南宫羽的本性以前不敢对自己的大师兄彻底暴露,如今对于好友箫见空,却是敢的。

    没等箫见空发窘地反驳,端木蘅骤然插话,“哦?你们二十八、九的年轻,我们这才三十出头的,就‘上了年纪’?”

    南宫羽想起他跟箫见空差不多大,“抱歉抱歉,”南宫羽一揖:“把端木家主忘记了,家主与大师兄自是不同。”

    没待端木蘅脸上笑容露全,南宫羽道:“端木家主与家父该是一辈,怎可好与我跟长明、还有大师兄这些小辈相提并论?”

    “南宫羽!”

    不等端木蘅反击,南宫羽知道他跟大师兄不同,口舌上的功夫与自己可以一较高下,立即转移话题:

    “说来,端木兄!你还记不记得前不久长明突破到分神、极脉爆发的事?就跟这赵拓有关!”

    “什么!”端木蘅神情一变:“南宫兄,是他害的长明?!”

    段长明一手拉住一个。

    “端木,先别急,我们去你的飞舟上再说……小弟子们都还没散光呢。”

    箫见空走在三人后面,玄彩则是依然变作了蝴蝶发冠,安安静静抱住段长明发髻。大妖倒不是怕了那已出关的太上,都是分神巅峰,谁又怕谁。

    ——何况对方在长明极脉爆发时,已知道并默许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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