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听开始发现,她已经不是非得用一幅画来解决什么的人了。

    有时候,她画,只是为了陪着自己慢慢理解。

    理解一些留下的脚步,也理解一些没再提起的名字。

    晚上十点,她收拾好桌面,正准备关灯睡觉时,林西发来消息。

    【明天想不想一起去海边?就我们两个,带点吃的,你画点速写,我晒个太阳!】

    她回了一个“好”。

    又想了想,补了一句:

    【我画你!】

    林西那边立刻回复:【终于轮到我进你的画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

    她靠在床头笑了笑。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了一半,风吹过树梢,影子落在窗台,来来回回晃着,像是夜里不安的情绪也学会了收敛。

    她想起这几天从陆聿白和丁砚之那边收到的所有话语,都安静、都不喧哗,不试图靠近,也不假装疏离。

    她知道他们都还在。

    而她,也终于可以不慌不忙地说—

    “我知道!”

    不是承诺,也不是拒绝。

    而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回应。

    像风过后轻轻摆动的窗帘,像一杯放置得刚刚好的温水,像走了很远的自己,在夜里终于学会不再急着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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