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她没有收,也没有装进画夹,只是夹在灯下,让它在光中自然风干。

    早上六点,天光亮起。

    她终于睡下。

    在她入睡的同时,另一边的陆聿白站在港岛西侧的新展厅外,看着刚贴上的展览海报。

    那是他第一次不以主创身份出现在策展团队中。

    他这次只是一个记录者。

    记录城市,记录光线,记录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也是记录他自己,如何从“追着一个人走”变成“愿意一个人走一段路”。

    他站在展馆外,看着她名字落在宣传海报的最底部—“艺术观察与空间计划联展,特别鸣谢:徐盛听!”

    他知道她不会来。

    也知道她看到这名字的时候,不会发消息问。

    但他还是写上了。

    不是为了她看到,而是他终于愿意承认,他曾被她改变。

    丁砚之那天在课后收到一封学生匿名写的信。

    信很短,只有一句:

    【老师,你说过画不一定非要画完,那我把一个人的背影画了一年,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他回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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