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靖国夫人是个火爆脾气,一听到这样的事儿,脸都气红了,骂道:“好个司马氏,竟然敢如此不把我苏家放在眼里,也亏得你们就退亲了事,此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小小的司马家,也敢如此欺辱我苏家,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苏惜沫又去给靖国夫人顺气,安抚道:“姑祖母,您何必动怒。如今司马家和魏家也反目成仇,那魏小姐身败名裂之后,连门也不敢出了,这辈子谁个还肯娶她?就算是给司马空当妾,也是要被人看不起的。至于司马家嘛,做出如此背信弃义,厚颜无耻的事情,就连圣上也下令申斥,如今战战兢兢,说不准什么时候被人逮到了错处,就倒大霉,又何须咱们出手去整治?”

    靖国夫人听了这话,才稍稍平息了怒火,但仍旧不忿地说:“那也太便宜了她们,你如今都满十五岁了,这时候退了亲,要再找个好的,可不容易啊,真是作孽啊!”

    苏惜沫笑嘻嘻地道:“姑祖母,您就不必为沫儿忧心了,咱苏家的女儿还愁嫁?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罢了,就算是订了亲,娘也要留我到十七岁呢,还有两年,怕什么的?”

    “你这丫头,倒是没心没肺的,哎……没想到那司马家和魏家都是如此厚颜无耻,真是朝中无大将,才使得他们两家冒头了!”靖国夫人叹息道。

    “这叫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若是姑祖母年轻那会儿,和姑祖父双剑合璧,哪还有司马氏和魏氏的立足之地呢?”苏惜沫笑盈盈地道。

    靖国夫人一脸傲气地道:“这倒是,当年你姑祖父可是咱们西楚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早年镇守边陲,令蛮族闻风丧胆,不敢丝毫进犯我西楚!”

    苏惜沫笑盈盈地看着靖国夫人讲起她和闵郡王年轻时候的风光事迹,一时间眉飞色舞,苏惜沫则时不时地附和几句,便让靖国夫人欢喜不已。

    一直说到晚饭时分,经王氏提醒,才去了揽月阁,给靖国夫人接风洗尘,摆了一桌子酒,其他两房的人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见了苏惜沫扶着靖国夫人过来,两人颇为亲热的样子,苏家老二苏易和老三苏全互相对视了一眼,赶紧给靖国夫人行礼。

    “嗯,也有几年没见了,易儿和全儿如今也越发沉稳了!”靖国夫人不咸不淡地赞了一句。

    苏易和苏全两个的妻儿也跟着给靖国夫人行了礼,一共开了两桌,大人们一桌,孙辈们一桌,苏惜沫本要自觉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却被靖国夫人喊到了她身边坐下。

    明月县主在左,她在右,看的她几个堂弟妹们都眼红极了。席间明月县主依旧热情大方,逗得靖国夫人笑声不断,苏惜沫偶尔凑个趣,却时刻注意着王氏,不停地给靖国夫人和王氏夹菜。

    晚饭过后,靖国夫人也疲乏了,便早早地回了她的院子歇息。苏惜沫则送王氏回去,王氏有些忧心地道:“沫儿,你看到你二叔和三叔两家子的脸色没有?嫉妒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苏惜沫笑了笑,道:“那又如何?难不成还不许我们和姑祖母亲近了不成?”

    “你也真有法子,你姑祖母这个人出了名的难讨好,除了明月县主,就连她自个儿的儿女都不敢和她亲近,你却有法子哄得她服服帖帖的!”王氏由衷地赞叹着。

    苏惜沫道:“无非是投其所好罢了,加上娘如今有了身孕,她知道爹后继有望,自然对咱们多几分好感,不过祖母和两个叔叔那边,的确要小心,他们不可能坐视咱们轻易将姑祖母拉拢到大房这边!”

    王氏点点头,道:“哎……只能如此了,你明儿去观音庙,自个儿也当心,我瞅着你祖母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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