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双眸,好似蕴藏着无数星辰。如果不是那般冷漠疏离,就更像了!像他的母亲孟菁华。孟……都姓孟,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总不能她的母亲在外还有个私生女吧!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他又暗自摇了摇头。母亲那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有私生女,有这种想法都是对她的侮辱。他把这个念头甩开后,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三年前被PD死的舅舅可能还有一个私生女。俗话都说姑姑侄女差不了一席篾,母亲和她是姑侄关系那就说得过去了。母亲跟舅舅多年未见,再见时已经是天人永隔,只找到了舅舅唯一的女儿孟苒,后改名娇娇。而他这次也是要去参加孟娇娇的婚礼。孟娇娇和孟泠音……他正胡思乱想,顾时念推了推她的胳膊。“彦礼哥,你出错牌了!”裴彦礼回过神,又随便换了一张。顾时念忍不住笑出声,“输了,彦礼哥,你们输了。”裴彦礼却全然不在意,又问孟泠音:“海城哪儿的?”“这个就不方便说了!”孟泠音在没有百分百确认裴彦礼是姑姑的儿子时,不想把自己的身世过多地暴露在人前,这个年代对资本家小姐还是带着恶意的。顾时念好奇地盯着裴彦礼,“彦礼哥,你怎么回事,平时话少得可怜,今天怎么反倒刨根问底了?”孟泠音也觉得这个裴彦礼不像话多的人,而且每句话都像是在探听点什么!莫非他也知道些什么?她把玩着手里的扑克牌,无声地掩饰了自己真实的情绪。旁边的马哥不明所以地插嘴:“我这人就挺喜欢刨根问底。听你们口音,好像也不是庆阳县的吧?”“不是。”顾时念乐呵呵地说:“我们从首都来的,特意绕到庆阳看了个朋友才去海岛。马哥,你是庆阳本地人吧?”“对,我是本地人,以后你们来庆阳又可以多个朋友。”马哥也是个敞亮人,“我家就在县城住,你们去最大的百货商场找我就行。”顾时念点点头,“那我们可不客气了!泠音姐,你在哪个公社插队,下次我来庆阳县可以找你玩吗?”“当然可以,回头我把地址写在纸上给你。”孟泠音很爽快,只是没有现场说出来。就这样,顾时念依旧很开心。把扑克牌重新洗了,又开始专注玩牌。孟泠音和裴彦礼一组,两人一直输,让顾时念都不开心了。“彦礼哥,泠音姐,你们俩能不能专心点!”“不打了,还不如专心嗑会儿瓜子。”裴彦礼先把扑克放下了。说是嗑瓜子,孟泠音也仔细观察了。裴彦礼剥了那么多瓜子,瓜子仁却未有一粒送进自己口中,全都给了顾时念。顾时念也很顺其自然地吃了,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事。看来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啊!她无端被喂了一嘴狗粮,居然觉得还挺香。难得享受这样轻松的时光,她也格外珍惜。这几天也不吃精神病院里的食物了,饿了渴了就吃火车上的食物和水还把之前让白院长做的蜂蜜小蛋糕分给他们吃。裴彦礼以自己不爱吃甜食为缘由,塞给顾时念吃了。顾时念吃完回味了很久,马哥也很感兴趣,抢先问出口。“小孟同志,你这个槽子糕口感湿润绵密,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味道真不错,在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