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瑾睿咬唇,半晌才道:“是草民……杀死了。”

    皇帝皱眉:“什么意思?”

    长孙瑾睿垂下脑袋,声音细弱蚊蝇:“那日草民约了几位朋友去郊外踏春,可刚走没多久,就碰上了宁王世子,由于路窄,双方马车无法通过,便吵嚷起来,不知道为何,我,我只是轻轻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死了!是草民的错,不关长孙家其他人的错........”

    皇帝冷哼一声:“小事?可宁王世子身上有中毒迹象!”

    “陛下……草民只是轻轻推了他,没有下毒,若早知道他是那么容易死,草民定然不敢动手……”长孙瑾睿急切辩解,眼泪汪汪,楚楚可怜。

    宁王皱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分明就是故意杀人!”

    “不是!”长孙瑾睿猛地抬起头,眸子里闪烁着怨恨的怒火,咬牙启齿地喊出两个字,“不是,是他欺人太甚!”

    长孙瑾睿擦干净眼角眼泪,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龙椅上的皇帝:“陛下,草民自幼被跟随白云书院老师读书,深知待人有礼之道,可是宁王世子嚣张跋扈,言语中多有侮辱,还侮辱陛下,草民的姐姐长孙皇后,这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可是人真不是草民所杀!”

    皇帝面容冰冷,冷笑道:“那你怎么解释好好的世子殿下到了你跟前就死了?!”

    此言一出,全场皆寂。

    皇后脸上血色褪尽,连嘴唇都泛着惨白:“陛下,这……这是何意?您怀疑谨睿故意报复?”

    长孙家乃世代忠臣,从未参与过任何朝政斗争,她又怎么会想到陛下是女子,而太后根本不喜欢陛下当皇帝,从而多有阻挠,甚至引火上身。

    “哼,你问朕何意,难道你不知道吗!”皇帝怒极反笑,“朕原以为你是一心为君分忧之辈,没想到最后却包藏祸心,险些酿成弥天大错,幸而被朕识破!”

    闻言,皇后身体摇摇欲坠,差点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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