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心疾首,恨不能给自己两个耳光。

    若是她能早些发现王儿得病,早些发现王儿身边的贴身奴仆竟然偷奸耍滑,她也不至于这般愧疚。

    “太后息怒,本王已经派了揭皇榜的过来给陛下诊脉,等会就到。”拓跋枭安抚她道:“这也怪不得那些宫人,谁也不想陛下生病,他年纪尚幼,不过好了之后,太后可别责怪陛下,这不是他愿意的。”

    “哀家哪舍得责备他。”太后抹着眼泪说道:“只希望皇儿能够早点醒过来。”

    拓跋枭叹息,“他这病,连太医院的院判都束手无策,这就只能看那揭皇榜的游医郎了。”

    太后擦干了眼泪,沉吟片刻,说道:“这次来了一个叫周然的太监,医术极其精湛,正是使者团里头的人,昨日想见你,不过被侍卫拦下了,能信吗?”

    那心腹贴身太监只感觉到一股危险的视线。

    太后之所以知道这事儿,是他禀告太后娘娘的。

    拓跋枭冷冷睨了他一眼。

    贴身太监哆嗦得像秋天里的落叶似的。

    “王爷息怒。”慕轻灵擦干眼泪,哽咽道:“妾身也只是一时感慨,还请王爷宽恕。毕竟多一条路都是好的,万一,万一那揭皇榜的不行,不也是有更多的选择吗?”

    拓跋枭冷笑一声,道:“皇嫂,你现在知道伤心难过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跟本王保证,陛下会醒来的?可如今,他却成了这般模样。你还妄想相信夏国来的人能救陛下?就算他是肯救,那么他们是恨不得在南陵国土割下一大块肥肉下来。这可不是本王的计划之内。”

    慕轻灵的面色惨白,张了张唇瓣,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最后嗫嚅道:“那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让本宫救皇儿!你想让陛下死了,自己登上大宝!哀家知道你就这样的虚伪小人!!”

    拓跋枭继续讥讽:“如今他已经卧床不起,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本王若不是看在皇兄曾经提携过我们,帮助过我们的份上,绝不会管他的死活。”

    慕轻灵闻言心痛万分。

    她颤抖着问道:“王爷,你当真不管情分?哀家不能让那姓周的走,必须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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