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边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长了张讨喜的圆脸,此刻面上堆满生疏而讨巧的笑意。穿了条短裙,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笼着层朦胧的光晕。

    见他望过来,眼神里的紧张更是不加掩饰。

    蒋珩轻哂,收回目光,径自将手里的牌打了出去。

    “别干坐着啊,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儿呢。”先前那人注意到这里,再次发声“提点”。

    “不用。”

    蒋珩伸出手,轻轻巧巧地格开那小姑娘慌乱之下递来的酒杯。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一副委屈神色,将酒杯放了回去,眼睛里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闪。

    “蒋总,你也别见怪。”那人嘴里叼了根烟,一边摸牌,一边同蒋珩解释,“这小姑娘,经纪人带过来的时候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酒局,没有经验,所以看起来木头木脑。”

    “苏子瑶,是叫苏子瑶吧?”他吐了个烟圈,调笑道:“你们经纪人跟我说,你挺有灵气的,人也会来事儿,机灵,最近演戏还红了一把,挺受欢迎,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该不会是故意诓我的吧。”

    “不是的,我……都是我的问题。”

    苏子瑶缩在蒋珩身旁,小声回答。

    几局牌局下来,那叫苏子瑶的小姑娘始终坐在蒋珩身边,偶尔替他斟茶倒酒,不该说话时倒也安安静静。

    房间里冷气混着烟气,蒋珩觉得有些憋闷,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扔下牌,道:“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招手叫来一直陪坐在侧的长辉另一位经理,让他替了自己的牌局,起身拉门出去。

    俱乐部内里有个私家的小庭院,仿苏式园林建筑,庭院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都做得有模有样。

    八角亭下流水潺潺,池底装了几盏小射灯,几尾游鱼在水里惬意游动。风吹过,花香在空中隐隐浮动。

    蒋珩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捞起手表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包厢里应该也玩得差不多该散了,才折身回去。

    服务员才拉开包厢的房门,蒋珩还没来得及进去,便听见从里面传来低低的哀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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