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白色连衣裙,梁嘉月上大学后,有一年学院主办活动,向贫困地区捐赠衣物。

    她翻箱倒柜找出来,连带着曾经梁念晴“送”她的那些衣物,一同捐了出去。

    梁嘉月将电影票放回去。

    不算大的铁盒,被这些小东西塞得满当。

    几乎每一样,都能与蒋珩扯上那么点儿关系。

    把所有物品清点一遍,梁嘉月仿佛沿着时间回溯的河流,将自己的过去检阅一遍。

    盒子里还有个布面的密码笔记本。

    梁嘉月将桌上未饮尽的红酒一口闷下去,抱着笔记本,转移到床上。

    笔记本里的内容不算多,通常是隔了好几天好几周才有一篇内容。

    梁嘉月一篇篇读下去。

    透过稚嫩的文字,她似乎能看到当时卑微懦弱的自己。

    她在梁宅过得不算开心,在学校更是没什么朋友,甚至颇受排挤。

    可每回能见到蒋珩的时候,她都会开心一点。

    尽管蒋珩看起来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他从不会看轻她,不会讥讽她。

    他会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注意到她脸上的掌痕,在找她的时候送她一颗糖。

    也会在一群人聚会时,在其他人对她阴阳怪气的嘲讽时,冷淡地出声阻止,乃至拉着椅子坐到她身边。

    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蒋珩在她的生命里被她一遍遍描摹仰望。

    最终成为她遥不可及的一缕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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