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月恍若未闻,一手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划拉着手机屏幕,擦着蒋珩的肩往外走。

    行至一半,手腕被人拽住。

    她稍稍抬眼。

    滚烫的咖啡洒出大半,蒋珩手背上已浮现出一片通红。仍有黑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腕淅淅沥沥往下滴答,白色衬衫前摆也被泼得大片污渍。

    蒋珩眼底隐有怒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开。”

    梁嘉月收回视线,垂头盯着地板上的花纹,自认为非常平心气和地说。

    蒋珩握住她手腕的手紧了紧,“从昨晚到今天,你到底在闹什么?你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以好好说出来,不必像现在这样……”

    话未说完,便被梁嘉月打断。

    “你还不懂吗?蒋珩。”她并不看他,仍低着头,道:“我并不是在同你闹脾气,也不是以此为要挟向你讨要什么。我是很认真的,想要和你离婚。”

    手背上被泼了咖啡的地方开始泛着一阵阵灼烧般的疼。

    可蒋珩毫无所察,只是静静地听着梁嘉月对他的宣判。

    梁嘉月说:“或许我们结婚,就是一个错误,但错误总得有被改正的机会。所幸我们错得不算久,所以要改过来也并不难。”

    “错误?”蒋珩手下使了点力,将梁嘉月朝自己身前拽过来,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和我结婚,是错误?”

    梁嘉月不躲不闪地看着他,道:“你抓疼我了。”

    蒋珩心底里有说不清的怒意在翻涌,激得他想打破梁嘉月此刻平静的面具,不应该是这样,从昨天到今天,她都不应该如此反应。

    但听到梁嘉月用着轻柔的语调,去说他弄疼她了,不知怎么,他还是有意地松了松手。

    她站得离桌台近,索性将手里端着的洒了一半的咖啡杯先放在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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