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她与她的女儿,是真的分别了。

    不知怎么,幼时的梁嘉月忽然跳出脑海。

    那个zj时候,她还是小小一团,包在襁褓里,整日里吮着手指,笑得开zj。

    就是那种不知世事的笑容,支撑着何丽晴独自将她拉扯她。

    梁嘉月不是诞生在爱与期待中的孩子。

    年轻时,何丽晴家境不好,学问不好,除了长得好,几乎一无是处。

    可一个zj,唯一能拿出手的筹码只有自己时,未必是一件幸事。

    起码,对何丽晴来说,不是一件幸事——

    她的家人zj以三万的价格,将她“嫁”了出去。

    嫁过去没多久,对方就对她感到厌烦。

    何丽晴恐慌:自己的家她是回不去了,如果再被赶出去,她该去哪里谋生。

    她害怕失去这桩婚姻,从而失去这桩所谓婚姻带来的荫蔽。

    她的对策是,怀一个zj孩子。

    起初,对方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倒是恢复几分体贴。

    何丽晴天zj真地以为自己在这场所谓的家庭保卫战中获得了胜利。

    可不过四个zj月,对方便故态复萌,夜不归宿已经是何丽晴能想到的最好的状态。

    挺着大肚子,夜半因抽筋和阵痛辗转难眠的时候,何丽晴替他收拾过吐得一地狼藉的呕吐物;在他的颈侧发现过

    吻痕;应付过他家难缠的亲戚,忍受了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被婆婆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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