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正对着一整面开阔的落地窗,乳白色纱帘合着,房间正中一整套棕榈色皮沙发,顶上挂着盏硕大夸张的水晶吊灯。很有一种有劲儿无处使的土豪装修既视感。

    梁嘉月先蒋珩一步,推着行李箱进去。房间里因为有暖气,倒并不算很冷,甚至可算得上温暖如春。

    她舒服得喟叹一声,正准备脱下羽绒服,却蓦地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落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蒋珩……”她怔怔地开口,“嘶。”

    唯一裸在空气中的脖颈处被人轻咬一口。

    蒋珩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别说话。”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清窗外呼啸的风,寒风卷着阴云,透过落地窗,能望见被压得极低的天际线,拔地而起的高楼,还有更远处,被积雪覆盖的山顶。

    可隔了一扇窗,外界的寒冬就与梁嘉月毫无关系。

    她只能感受到蒋珩越抱越紧的双手,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吹动起一缕散落的碎发,随着呼吸的起伏拂过肌肤,带来一丝丝痒意。

    在蒋珩一呼一吸之中,梁嘉月觉得,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般,困倦又满足。

    不知站了有多久,梁嘉月终于轻轻挣脱一下。

    抱着她的双手立马威胁似的紧了紧。

    梁嘉月默了片刻,还是说:“……热。”

    房间里暖气开得足,甫一进门就能感受到和煦的温度,更何况她现在身上还穿着外出时的厚重羽绒服,蒋珩抱她又抱得不留余地,似乎要将她融进怀里。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热得额角冒汗,觉得背心处湿了一片。

    沉默半晌,蒋珩终于松开手,放梁嘉月去脱外套。

    待梁嘉月将羽绒服挂进衣帽柜,蒋珩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瘦了。”

    她原本体型便娇小,将近两个月未见,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圈,脸庞更小,腰肢纤细得仿佛一只手掌就能圈住,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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