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种眼神来回打量几次,梁嘉月也撑不住了。

    她恶狠狠地回头,还记得压低自己的音量,“蒋珩,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谈一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蒋珩不做声,但仍旧立在原处,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走”的架势。

    梁嘉月招架不住,恶形恶状地将自己绕在指尖的餐巾往桌上一扔,撑着桌子站起来,转过身,直直盯着蒋珩的双眼,“好吧,到哪儿谈?”

    蒋珩带她去了偏厅的一间小休息室。

    四面墙壁上包着厚厚一层隔音棉,地板上也铺着艳丽张扬的牡丹绣长毛地毯,沿窗放了几张黑色真皮沙发,休息室正中的黑色四方桌上摆了几瓶开得正盛的香槟玫瑰,空气里隐隐浮动着佛手柑清新的气息。

    梁嘉月转身,依靠着桌案,双手环胸,不去看蒋珩,问道:“你要谈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很是抵触的语气。

    蒋珩对着这样的梁嘉月,几乎束手无策。

    梁嘉月在他面前,向来是柔顺的、谦卑的、沉默的,这让他习惯了以上位者的姿态去下达一些类似命令的指令。而如今这个横眉冷对,抱着臂一脸不合作的梁嘉月,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梁嘉月等了一会儿,“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么?有话就快说,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她低着头,急急地往外走。

    不得不承认,九年的感情并不是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可以抹杀。

    面对蒋珩时,她心里仍旧会有不合时宜地悸动。

    好在,时间也会治愈一切。只要她一口咬定与蒋珩离婚,再远远逃开,终有一天,那些感情都会归于平静。

    经过蒋珩身边时,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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