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一副他不松口便不肯起来的模样,他也只好暂且敷衍地答应她。

    然而将她塞进汽车里后,他便后悔了。

    梁嘉月喝得人事不省,又被酒烧得慌,只一味黏黏糊糊地往他身上贴。

    酒气混杂着她发丝颈间的清香,直往他鼻里钻,钻得他心神不属。

    没等他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梁嘉月被一个红灯的急刹逼得胃里翻腾,小嘴一张,便吐在了他车里。

    这下他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连忙叫着司机加快速度,送他们到最近的住所。

    到了家,他忙着给她洗脸漱口。

    好在她吐过一番后,人也清醒不少,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瞧他。

    他给她拿了未拆封的毛巾与浴袍,又告知她浴室各物如何使用,便留她独自收拾。

    顺便自己也去处理被她不小心吐出的秽物沾染到的衣物,料理她时身上出的一身汗。

    等他洗完澡,擦着头发坐到客厅,再回想酒吧里梁嘉月的情态,心里竟然升起种隐秘的喜悦。

    他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梁嘉月出来。

    担心她因为醉酒摔倒在里面,他最终还是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问她怎么样了。

    里面久久无声。

    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从浴室里传来一声低哑的“没事”。

    紧接着,他面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梁嘉月头发尚且低着水,抬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

    她身上披了他先前拿给她的浴袍,只那袍子格外宽大,空荡荡的罩在她身上,露出她胸前起伏的曲线,白皙到透着粉的肌肤掩在深色浴袍下,比不穿还要引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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