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她无意间见到梁念晴的小姨专程从外省赶回来替她过生日。

    梁念晴的母亲,在梁宅可算禁忌。

    梁嘉月也是偶尔听保姆提起,说几年前梁宅“出了大事”,梁念晴的母亲承受不住,大病一场,即便现在,身体也相当不好,在老家静养。

    梁嘉月在大门处,遇见了梁念晴与她的小姨。

    她还记得,她小姨那嫌恶的神色,仿佛她是黏在鞋底的一只蠕虫。

    擦肩而过时,她清楚听到梁念晴小姨恶狠狠又不屑地骂,真晦气,怎么出门就碰见婊·子的女儿。

    电光火石间,一切以往困惑不解的,都有了答案。

    何丽晴曾经带回家的各种零食衣物,她脸上的红肿,她沉默的泪眼,决然的搬家。

    原来都指向一个昭然若揭的原因。

    她的母亲,是一个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

    难怪她总是小意逢迎,难怪她急着讨好梁念晴,怕梁念晴,却又想要收拢梁念晴。

    就是从那一刻,梁嘉月知道,她永远无法堂堂正正地站在梁念晴面前。

    在梁念晴面前,她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屈辱地下跪。

    可她能怪谁,该怪谁。

    若不是为了她,何丽晴未必会走上这条路。

    若不是为了她,何丽晴也未必会回头。

    她仿佛被何丽晴困在孤岛之上,日日内心焦灼,永远也得不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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