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跟夫人写信吗?”刘敏故意挨挨蹭蹭到小广身边,“公子不是说夫人在打仗吗?那夫人肯定没那么多时间精力看公子写了什么呀——公子还是只写重要的事吧,免得夫人看到些无关紧要的话再感觉心烦。”

    小广一想也是,曹操做事风行雷厉,极其讨厌手下汇报工作废话连篇,再加上他受伤精神不济…自己还是别说些有的没的讨他嫌了。

    陈宫目瞪口呆伸出尔康手:“可是、等一下…”

    刘敏取下头纱,故作矫揉的一甩,斗笠正好打在陈宫鼻梁上,陈宫顿时痛苦的捂住鼻子说不出话来。刘敏小声惊呼:“哎呀真对不起先生,我一时手滑,先生不会生气揍我吧?公子,先生好可怕啊——”

    陈宫一脸茫然:可怕?揍人?是在说我吗?

    绣云鸢拍打着翅膀从窗框飞出,很快隐匿在云层中。刘敏眼里掩饰不住的高兴,牵着小广的衣袖:“公子,过些日子便是中秋了。你若不回广陵的话,我去和父亲说一声,来我家吃饭吧!”

    济水河畔的营地,篝火烈烈,欢声笑语不断,庆祝曹军的又一次胜利。

    自上次奇袭失败后,曹操和荀彧商讨后改变了战略。黄巾军靠劫掠来养活自己,并没有稳定的补给线。只要在他们劫掠时发动突袭扰乱其计划,切断补给,时间久了他们心理防线必将崩溃。

    几次突袭下来效果显着,可毕竟是消耗战,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将士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喝酒,曹操和本家几位族弟坐在一起,听他们插科打诨,看着空中圆月,仍觉得不圆满。

    他感觉此刻在自己身边的,应该另有其人才对。

    殿下,殿下。

    周遭的喧闹与他无关,曹操心跳的厉害,几乎要蹦出胸腔。烈酒的余韵从喉间烧到大脑,心底声音叫嚣着想要见她,吵的他坐立不安。

    “黄巾军那边快顶不住了。”曹仁喝的脸通红,嚷嚷道,“听说他们都饿得啃树皮了,跑了不知道多少人。顶多三次——他们迟早投降,等收编了他们…兄长?!”

    “我回一趟兖州,很快回来。”曹操面无表情站起来,好像在说自己就是去外边醒个酒,“黄巾那边你和子廉盯好,营地暂时交给元让和荀彧负责,有事只管问他们。”说着他吹一声口哨,战马嘶鸣一声朝他奔来,他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动作行云流水。

    曹仁惊得酒都醒了,蹭的站起来想去追,又被曹洪一把拉回来坐好:“急什么?让他走呗,下次突袭在十日后,离了他也出不了大事——再说三个月没回去了,万一老婆跟人跑了咋整。”

    “不是,从这到兖州少说也得跑三天啊!”曹仁看着曹操离开的背影目瞪口呆,“娘的,他…他是不是喝多了?”

    小广独自漫步在街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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