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有幸安然无恙。”

    狐主眼皮微微一掀,硬声道:“起来吧,母罪不及儿。

    她之过错,自有她自己承担与你无关。”

    语落,眸光却是落在绮无眠身上。

    当一个人比自己还有了解自己的时候,不是直臣便是贼。

    而你,又是哪一者呢?

    绮无眠垂眸间,收尽自身的存在感。尽量让自己显得小智有余,然胆气不足。

    纵有些许手段,难逃君之法眼。

    良久,时间似在这一刻陷入了古怪的洪流。

    君臣,父女,皆无声。

    亦不见狐天音有所动作,只是低头静静的跪伏与地。

    唯二的动静,尚是由退至边缘处的苟活者。

    或苦痛击穿灵魂,不堪忍受倒下。或勉力强撑,难挨折磨压抑嘶喊。

    直待呼吸都能摧折每根心神之际,狐主起手布下一道结界,将无关之人隔除在外。

    听不到嘈杂多余之声,方打量着狐天音道:“你就这般在意她?

    须知,她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可从未想过还有你这个女儿。”

    狐天音倏然紧了手心,哒哒恨意充斥与六腑五脏,几欲咬碎银牙。

    俯首柔声道:“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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