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宗门距离东极高原有万里路程,若非要事,掌门必不会派出仙鹤白芨千里迢迢寻他。

    祁琰昱抿唇,面上是他一贯面无表情:“何事?”

    白芨打了个哆嗦,化成人形的小童两只垂髫辫跟着抖了抖。

    奶声奶气的肃声道:“禀仙君,十年一次的神谕已出,此次神谕匹配道侣…男修中您……”

    白芨顿了顿,顶着白衣仙君凉成冰的视线,深吸一口冷气,鼓足腮帮子,支吾道:“您也在其中。”

    祁琰昱愣了愣,他慢半拍的扭回头。面无表情的觑了眼身后冰雪铸就的浮雕。

    “我?”语气似讥似讽,似怒似恨。

    白芨缩了缩脖子,头越低越狠,几乎要触及膝盖。

    辞染仙君脾性,整个清华宗的人皆是知晓。

    面无表情、清冷孤绝是仙君的常态,可但凡他勾唇冷笑,那便是怒极!

    白芨跪在云彩上,摸了摸自己脆弱的脖颈,小心翼翼的觑了眼万象剑的剑尖。

    传说,辞染仙君杀人,不过头点地。须臾片刻,剑不染血。

    白芨额头冷汗蹭蹭,小腿腹抖成了筛子。

    好在祁琰昱沉默了会儿,唇角鸷人的笑收敛。

    他侧身盯着仙童的发旋儿,冷声道:“掌门原话怎么说?五百年前,神谕命令女魔季君竹与我结为道侣。可她不惜以身殒命,亦不愿要我。当年羞辱莫非不够?今日天机阁又一纸神谕再次落于本尊头上?诸位当真将本尊拿捏成了软柿子!”

    白祁硬着头皮,抖了抖嘴皮,哆哆嗦嗦道:“仙君息怒,掌门说……掌门说此次神谕给您指引匹配的女君,为陵城季家出了名的废灵根……不……不会……”

    原来此次给他匹配的女子是个废物。

    “不会如季君竹一般不好拿捏对吧!”祁琰昱疾言厉色的打断仙鹤,他墨色的眸中布满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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