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请坐。”

    白楚扬不急着说话,而是慢悠悠地剥了个荔枝递到霍念暄的手里,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摇摇头:“不太好。”

    唐弘义马上坐直了,有些不敢问:“怎么……样了?”

    “目前都还在收押,因为有些事还没调查清楚,所以没着急定罪,但你也知道圣上下旨时罗列的那些罪名,到时候恐怕……”

    白楚扬没把话说完,但唐弘义明白了,现在还没定罪,但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唐家完了。

    霍念暄看着唐弘义惨白的脸色,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好好一个大少爷,虽说不是亲生的,但也在唐家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夜之间遭此变故,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唐家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霍念暄试探地问他。

    唐弘义摇摇头:“不知,唐家的事我从来都不知道,就连唐家名下的产业他们都没有告诉我,想伸冤都不知是不是真的冤枉。”

    “那凭你对你家长辈的了解……”

    “不甚了解,我一年也见不着他们几回,幼年时只有早上请安时才见过父母,平日都是与仆役在一起,长大后我常呆在军营,更不曾见过他们,也不知唐家与哪些人来往密切,我想救他们,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在一旁默默吃荔枝的白楚扬吐出一个果核,他擦了擦手,道:“我倒是有个人不仅知道些内幕,还能让唐家人少受些罪,不过需要郁之你的帮忙。”

    霍念暄一愣:“我能帮什么忙?”

    “帮忙画幅画?”

    霍念暄傻了,开什么玩笑,他哪里会画画。

    “我不会啊。”

    白楚扬笑笑,随手指着墙上挂的一幅画,对他道:“那是你不记得了,墙上那幅便是你画的,你可是一画难求。”

    霍念暄用“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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