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蒋珩不在。

    倒是孙姨,一看见她就冲上来,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坚定地认为她比之前要清瘦不少。

    梁嘉月无奈,只好由着她说。

    孙姨跟在梁嘉月身后,一路进了衣帽间。

    待瞧见梁嘉月从一旁扯出一个空行李箱,摊开,开始往里装衣服,脸上的表情才一变,欲言又止地望了她好几次。

    梁嘉月几次抬头,都看见她倚着门框,想开口说话的模样。

    她手下动作不停,笑着说:“孙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哎,唉。”孙姨朝里走两步,站得离她更近一点,叹着气,问她:“你是不是和小蒋总闹矛盾了?在吵架?”

    梁嘉月顿了顿,问:“他怎么说的?”

    “小蒋总什么都没说。”孙姨苦着一张脸,“就是这几天心情实在不好,每晚回来不是带着酒气,就是要自己坐在酒吧台喝几杯。昨晚也是,回来得已经挺晚了,身上一靠近闻都是酒味,劝他去休息他也不听,自己在吧台又喝掉一支洋酒。”

    对于酒柜里那一堆贴着外文花花绿绿的酒瓶,孙姨一贯是通通称为洋酒。

    梁嘉月手上没拿稳,一件针织衫滑落下去,掉到地上。

    孙姨先她一步,将衣服捡起来,抖了抖不存在的灰,孙姨将叠好的衣服递给梁嘉月,“小月,你这是,真的要搬出去住?”

    把衣服放进行李箱,梁嘉月点了点头。

    孙姨攥着手指,又道:“小月,我长你和小蒋总这么大年纪,又是看着小蒋总长大的,说几句不合身份的话,你也别生气。”

    “你说吧,我听着。”梁嘉月没抬头,嘴里却应和道。

    “我也不是多管闲事,”孙姨那边酝酿片刻,才接着说:“常言道,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有错呢就改错,没错也可以互相交流。两个人住在一起,哪有不磕磕绊绊的时候,上下牙还打架呢,但不能因为上下牙打架,就把牙拔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梁嘉月笑了笑,“孙姨,你就别劝了。我和蒋珩之间的问题,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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