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觑了眼她的眼色,喏喏道:“好,好。你们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到底还是觉得遗憾,又小声说:“好好一个家,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梁嘉月假装没听见,兀自收了一堆衣服,看起来不小的行李箱,竟也被塞了个满满当当。

    拉好拉链,她扶着箱子,站起身。

    孙姨赶忙来接她手中的行李箱,“这就要走了?不如再坐一会吧?我叫厨房炖了你爱喝的汤,现在正在火上煨着呢,马上就能好。”

    梁嘉月与她争了片刻,最后还是由着孙姨提着行李箱下楼。

    听见孙姨的劝说,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孙姨将她送至玄关。

    梁嘉月弯腰穿好鞋,接过拉杆箱,一手推着把手,脚尖在地板上磕了磕,“好了,孙姨,你也别送了。”

    孙姨抹抹眼睛,“不然还是再坐一会儿吧,好赖喝一碗汤再走。”

    正说着话,大门处“嘀”一声,有人自外面推开了门。

    梁嘉月心里一惊,忙转头去看。

    一道颀长的身影自门外进来,也许是没想到玄关处会有人,那道身影在原地顿了顿,脚尖稍往外侧挪动半寸,似乎在“进来”和“出去”之间犹豫。

    梁嘉月觉得尴尬极了。

    怎么也没想到,千躲万避的人会在此刻回来,还与她撞了个正着。

    握着拉杆把手的手紧了紧,梁嘉月将箱子往自己身边拉近一点。

    蒋珩当然没错过她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沉沉地垂下眼眸,看见她手背上因为用力绷紧泛白的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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