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述之平静地听他说完,轻叹一口气:“有时间乱想,不如好好睡觉,还能恢复得快些。”

    “我说错了?”程敬尧不服气。

    “如果是索氏做的,为什么索宴宁会让你上他的飞行器?为了救你?让你欠他人情?”严述之缓慢地说,“你是程家的独苗,索宴宁也是索氏的唯一继承人,程叔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索宴宁也是索伯伯很重要的人。索伯伯虽然没说什么,但他每天晚上都准时到医院陪索宴宁,他们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程敬尧怔了怔,确实是他忽略了这一层,光考虑动机,把敌人想得丧心病狂,没把人的情感算进去。程尤度再怎么都不可能让他去涉这样的险,严诚悬也不可能让严述之去涉险,索向卓自然也不会让索宴宁涉险。

    “真好,我爸三天才来了一趟,见我没死就放心了。”程敬尧唏嘘,“他忙,人家国务卿不忙啊?真是不能比,还是我妈好,天天给我煲汤。”

    “你不是在这儿过得挺好?”严述之说。

    “确实难得休息这么长时间,骨头都睡软了。”程敬尧说。

    程敬尧和索宴宁这样的身份自然不缺人照顾,程敬尧的妈妈和护工天天过来。索宴宁更不用说了,除了艾维斯,连同兰姨在内来了6个护工,专门照顾他一个。

    即便这样,索向卓还是每天工作完就往医院里赶,院长几个晚上紧张得在附近搓着手晃悠很长时间。

    昨天晚上,严述之从程敬尧病房出来准备回去,正好遇见匆匆赶来眉眼有些许倦容的索向卓,问了好,严述之说:“索伯伯这么晚了怎么还特地过来?”

    索向卓很淡地笑了笑,面容硬挺看不出丝毫柔和,可说的话却很温和,就像一位平凡的深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下了班过来看看他,反而不觉得累了,我平时忙,他又爱到处鬼混,也难有这样的时候。”

    “索伯伯对宴宁真好。”严述之跟着笑了笑。

    索向卓语气很平淡:“我不是个好父亲,谢谢你这几天看望小宁。”

    严述之从小见索向卓的次数不算多但如何也算不上少,索向卓是旧贵族的典型,若要形容,就是穿着优雅充满贵族气派的高傲绅士。严肃冷峻不怎么说话,别说对着小辈,对着严诚悬他们也是保持着冷淡倨傲又不失礼貌的姿态。

    这两天前来看望程敬尧和索宴宁的人络绎不绝,索向卓竟然知道他两天都来了,或许索向卓破天荒地温和地和他多交谈几句,也是因为知道索宴宁在关注他。

    严述之观察过索向卓和索宴宁的相处模式,说不上正不正常,索向卓很少说话,但索宴宁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耐心听着看着,不会制止也不会出现不好的表情。

    就好像是一个充满耐心的父亲对着一个小孩,虽然这个小孩今年已满21岁。

    严述之以前就从严老爷子那儿听过一些索向卓的情况,索向卓少年时期失去双亲,又无兄弟姐妹,只凭自己一人苦苦支撑起索氏,后来在自己家财团的支持下进入了政体。

Baidu
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