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愣在原地,顾浅也没心思与他斡旋,颔首道:“我会请尚衣局为殿下再裁一身衣服赔给殿下,还有伤药,过会儿便会送到宫中,还望殿下将今日之事保密。”

    褚麟微微欠身道:“谢过公主殿下,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顾浅松了口气,提步追上顾源。

    接下来的一天风平浪静,褚麟没有碰顾浅派人送来的药膏,只简单地用水清洗了一下伤口,也不管是否会令那道伤恶化。

    顾浅过来时,便看到额头伤口翻开发白的褚麟像个没事人一般支颐看书。

    “殿下……是伤药不好用么?”

    褚麟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药膏,摇了摇头,说道:“这伤口也不痛,便不浪费时间涂抹药膏了。”

    顾浅秉着确保他会保密的目的前来,既有求于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示好机会。

    她素手执起一旁的小瓷盒,温言道:“这伤可不能放着不管,我来给殿下涂吧?”

    褚麟乖顺地放下书册,欲拒还迎道:“这……这不合适吧?”

    顾浅见他语气松动,提步上前道:“合适的,便当我替小弟向殿下陪个不是。”说着,便打开瓷盒,挖出一块药膏,在手心暖化,用指尖点了一点,便往褚麟伤处涂。

    药膏温热,令他额头酥麻。灯火跳跃下的灯影投在褚麟的脸上,他垂着眼,任由光影扫上纤长的羽睫。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揭发了他平静面容下如鼓的心跳。

    他隐秘地、贪恋地吸着因她靠近而萦绕他鼻尖的馨香,好似没有终止。

    “好了,殿下。这几日伤处莫要过水,想来没几天便会完好如初的。”她停手,目光殷殷地看着他。

    “多谢公主。”

    顾浅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且本就是小源顽劣,伤了殿下。我已然罚过他了,万望殿下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同旁人说。”

    褚麟的笑僵在脸上,他掩下眸底失落,浅笑道:“公主殿下尽管放心,这事,麟不会同任何人说的。”

    顾浅松了口气,说道:“夜半来访,叨扰殿下了,我这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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